孟行悠发现跟迟砚熟了之后,这个人也没看着那么难相处,话虽然不多,但也不是少言寡语型,你说一句他也能回你一句,冷不了场。 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 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,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,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,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,这才满意戴上。 三个人走进餐厅,孟行悠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。 五中是规定学生必须住校的,除非高三或者身体有特殊情况,不然不得走读。 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 迟砚失笑,解释道:不会,他没那么大权力,公立学校教师都是教育局编制在册,哪那么容易丢饭碗。 迟砚放下手机,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,眼神扫到孟行悠身上时,带着点凉意:很好笑吗? 孟行悠心头茫然, 但此刻也不好多问, 站起来后也没再说话。 之前那些所有看起来带点什么意思的行为言语,原来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,简单又纯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