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 这天傍晚,她第一次和傅城予单独两个人在一起吃了晚饭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外间忽然传来栾斌的叩门声:顾小姐? 顾倾尔抱着自己刚刚收齐的那一摞文件,才回到七楼,手机就响了一声。她放下文件拿出手机,便看见了傅城予发来的消息—— 顾倾尔僵坐了片刻,随后才一点点地挪到床边,下床的时候,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,索性也不穿了,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。 她这样的反应,究竟是看了信了,还是没有? 她对经济学的东西明明一无所知,却在那天一次又一次地为台上的男人鼓起了掌。 到他第三次过来的时候,顾倾尔终于吃完了早餐,却已经蹲在内院角落的一个小花园里,正在清理里面的花枝和杂草。 我知道你哪句话真,哪句话假。傅城予缓缓握紧了她的手,不要因为生我的气,拿这座宅子赌气。 毕竟她还是一如既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做着自己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