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 外面天色黑尽,教学楼的人都走空,两个人回过神来还没吃饭,才收拾收拾离开学校,去外面觅食。 孟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,瞧着不太满意,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,张嘴使唤他:班长,你去讲台看看,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。 按照孟行悠的习惯,一贯都是边走边吃的,不过考虑迟砚的精致做派,她没动口,提议去食堂吃。 你使唤我还挺顺口。迟砚放下笔,嘴上抱怨,行动却不带耽误的。 贺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,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,坐下来后,对着迟砚感慨颇多: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,什么‘教育是一个过程,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’,听听这话,多酷多有范,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。 听了这么多年,有时候别人也学着裴暖这样叫她,听多了这种特别感就淡了许多。 嘿,你这人,我夸你呢,你还不好意思了? 迟砚按住他的头,揉了两下,拍拍他的背:去跟那边的姐姐打声招呼。 主任我们去办公室聊。贺勤转身对两个学生说,你们先回教室,别耽误上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