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他抬起手来给景厘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,佯装凑上前看她的手机,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?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