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 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