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微微呼出一口气,似乎是没有力气跟她耍嘴脾气,并不回应她,只是道:我想喝水。 容恒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,仿佛就等着开战了,却一瞬间被化去所有的力气,满身尖刺都无用武之地,尴尬地竖在那里。 她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又开口:我是开心的。 慕浅走到床头,一面整理花瓶里的鲜花,一面开口道:昨天晚上,我去见了爸爸。 等等。正在这时,慕浅忽然又喊了他一声。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,甩开陆与川的手,我来看过你了,知道你现在安全了,我会转告沅沅的。你好好休养吧。 见过一次。容夫人说,在霍家,不过没有正式打招呼。 偏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、略微有些颤抖的女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—— 陆与川无奈叹息了一声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爸爸跟她没有你以为的那种关系。 我说了,没有的事。陆与川一时又忍不住咳嗽起来,好不容易缓过来,才终于又哑着嗓子开口道,爸爸心里,只有你妈妈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