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自己很不幸,可是这份不幸,归根究底是因为我自己没用,所以,我只能怪我自己。陆沅低声道。 张宏先是一怔,随后连忙点了点头,道:是。 这一天陆沅都是昏昏沉沉的,却偏偏只有这一段时间,她异常清醒。 这段时间以来,容恒自己的房子不回,容家不回,面也不露,偶尔接个电话总是匆匆忙忙地挂断,一连多日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,许听蓉才终于克制不住地找上了门。 陆与川听了,知道她说的是他从淮市安顿的房子离开的事,因此解释道:你和靳西救了我的命,我心里当然有数。从那里离开,也不是我的本意,只是当时确实有很多事情急需善后,如果跟你们说了,你们肯定会更担心,所以爸爸才在一时情急之下直接离开了。谁知道刚一离开,伤口就受到感染,整个人昏迷了几天,一直到今天才醒转。爸爸真的不是有意要你们担心的—— 陆与川安静了片刻,才又道:浅浅,做我的女儿,不需要谁另眼相看。 你多忙啊,单位医院两头跑,难道告诉你,你现在就能抽身去淮市吗?慕浅说,你舍得走? 容恒进了屋,很快也注意到了陆沅的不同,不由得怔了怔,怎么了吗? 慕浅站在旁边,听着他们的通话内容,缓缓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