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看着他,道: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,原本我是不在意的,可是现在,我无比感激,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,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,我们不被报道,爸爸就不会看到我,不会知道我回来,也不会给我打电话,是不是?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