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她叫景晞,是个女孩儿,很可爱,很漂亮,今年已经七岁了。景厘说,她现在和她妈妈在NewYork生活,我给她打个视频,你见见她好不好?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