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才听顾倾尔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:我一直想在这墙上画一幅画,可是画什么呢? 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 顾倾尔看他的视线如同在看一个疯子,怎么不可笑? 好。傅城予应了一声,随后才又道,那为什么非要保住这座宅子? 栾斌只以为是文件有问题,连忙凑过来听吩咐。 她拿出手机,看了一眼刚收到的消息之后,忽然就抬眸看向他,道:那我就请你吃饭吧。 顾倾尔见过傅城予的字,他的字端庄深稳,如其人。 顾倾尔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没有任何回应之余,一转头就走向了杂物房,紧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了卷尺和粉笔,自顾自地就动手测量起尺寸来。 傅城予蓦地伸出手来握住她,道:我知道你有多在意这座宅子,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它。 从你出现在我面前,到那相安无事的三年,再到你学校里的相遇,以至后来的种种,桩桩件件,都是我无法预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