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来,他这个其他方面,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