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