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栾斌原本就是建筑设计出身,这种测量描画的工作一上了手,和顾倾尔之间的主副状态就颠倒了。 顾倾尔看他的视线如同在看一个疯子,怎么不可笑? 栾斌迟疑了片刻,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:梅兰竹菊? 可是这一个早上,却总有零星的字句飘过她一片空白的脑袋,她不愿意去想,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,可是却时时被精准击中。 顾倾尔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她看了他一眼,却不愿意去多探究什么,扭头就出了门。 虽然一封信不足以说明什么,但是我写下的每一个字,都是真的。 是,那时候,我脑子里想的就是负责,对孩子负责,对被我撩拨了的姑娘负责。 顾倾尔捏着那几张信纸,反反复复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,到底还是红了眼眶。 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 好一会儿,才听顾倾尔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:我一直想在这墙上画一幅画,可是画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