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她有些恍惚,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,缓过神来之后,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,爸爸,得病不用怕,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,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,好不好?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