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果不其然,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,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、有些陈旧的小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