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 早年间,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,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,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 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