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,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一段时间好朋友,我就出国去了本来以为跟他再也不会有联系了,没想到跟Stewart回国采风又遇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