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刻,她靠在床头的位置,抱着自己的双腿,才终于又一次将这封信看了下去。 僵立片刻之后,顾倾尔才又抬起头来,道:好,既然钱我已经收到了,那我今天就搬走。傅先生什么时候需要过户,通知一声就行,我和我姑姑、小叔应该都会很乐意配合的。 栾斌见状,忙上前去问了一句:顾小姐,需要帮忙吗? 她轻轻摸了摸猫猫,这才坐起身来,又发了会儿呆,才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。 她对经济学的东西明明一无所知,却在那天一次又一次地为台上的男人鼓起了掌。 顾倾尔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没有任何回应之余,一转头就走向了杂物房,紧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了卷尺和粉笔,自顾自地就动手测量起尺寸来。 等到他回头时,却见顾倾尔视线不知怎么已经落到了地上,正发怔地盯着地上平平无奇的方砖。 在她面前,他从来都是温润平和,彬彬有礼的;可是原来他也可以巧舌如簧,可以幽默风趣,可以在某个时刻光芒万丈。 她很想否认他的话,她可以张口就否认他的话,可是事已至此,她却做不到。 说到这里,她忽然扯了扯嘴角,道:傅先生,你能说说你口中的永远,是多远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