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听着她的话,起初还在逐渐好转的脸色,忽然之间又阴沉了下来。 陆与川终于坐起身,按住胸口艰难地喘了口气,才终于又看向她,浅浅 她脸上原本没有一丝血色,这会儿鼻尖和眼眶,却都微微泛了红。 慕浅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,打量起了对面的陌生女人。 陆与川安静了片刻,才又道:浅浅,做我的女儿,不需要谁另眼相看。 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 今天没什么事,我可以晚去一点。容恒抱着手臂坐在床边,我坐在这儿看看你怎么了?看也不行? 原来你知道沅沅出事了。慕浅说,她还能怎么样?她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,就算她在这场意外中没了命,我想她也不会怨你的,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,也不必心怀愧疚,不是吗? 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 浅浅陆与川喊了她一声,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