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 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