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 他呢喃了两声,才忽然抬起头来,看着霍祁然道: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,关于你的爸爸妈妈,我也听过不少我把小厘托付给你,托付给你们家,我应该是可以放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