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 他抬起手来给景厘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,佯装凑上前看她的手机,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?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爸爸!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,我们才刚刚开始,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 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