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然不是没有见过摘下眼镜的陆与江,可是此时此刻,眼前的这个陆与江,却让她感到陌生。 他是手软了的,他是脱力了的,可是他松开她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颓然无力地滑到了地上。 陆与江仍在门口,吩咐了门外的管家几句之后,才终于关上门,转过身来。 因为她看见,鹿然的脖子之上,竟然有一道清晰的掐痕。 不知道为什么,陆与江这个样子,让她觉得有些可怕,而妈妈一时又不见了,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。 是我,是我。慕浅连忙一点点抚过她光裸的肌肤,道,你不要怕,不会有事了,都过去了—— 好好好。阿姨眼见着陆与川心情很好,连连答应着,将慕浅拎来的东西都收进了厨房。 他是养育她的人,是保护她的人,也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