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爸爸!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,我们才刚刚开始,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,这几年都没有换车,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,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霍祁然时,眼神又软和了两分。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