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自我打趣,轻巧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盖过去:想做我朋友门槛可不低,班长你还差点火候。 听了这么多年,有时候别人也学着裴暖这样叫她,听多了这种特别感就淡了许多。 迟砚跟他指路:洗手间,前面左拐走到头。 如果喜欢很难被成全,那任由它被时间淡化,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? 外面天色黑尽,教学楼的人都走空,两个人回过神来还没吃饭,才收拾收拾离开学校,去外面觅食。 孟行悠涌上一股成就感:那是,我都说了路边摊是好东西,你太不会享受生活了。 孟行悠朋友圈还没看几条,迟砚就打完了电话,他走过来,跟孟行悠商量:我弟要过来,要不你先去吃饭,我送他回去了就来找你。 三个人走进餐厅,孟行悠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。 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 迟砚回头看了眼头顶的挂钟,见时间差不多,说:撤了吧今儿,还有一小时熄灯了。